而王阳,终究不是那道能够拯救她的光,甚至还因为她再也无法站在阳光里。将尸体推下炼钢炉的一刻,他向下看了很久,就像是在看自己破灭的灵魂。他终究没有走出桦林,沉在了小凉河底。对阿鲁斯来说,脐带是绑定母子关系的安全感来源。当患病的母亲四处游荡,阿鲁斯靠麻绳来确认母亲与自己的亲密距离。母子对面不相识,在母亲心中,儿子还是在旧礼堂里演奏马头琴意气风发的少年,而不是眼前初入中年的汉子。当无法再次从母亲的眼神和言语中清晰确认这种血脉亲情时,麻绳的绑定不再只是迫于现实的无奈手段,而是内心依赖的外化:阿鲁斯舍不得母亲的身心渐行渐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