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韦格在创作《芭比》的剧本时,她赞美了女性“爱与平和”的气质,也没有回避她们天性中的弱点。“自我实现”是逆水行舟的童话,相比之下,“成为附庸”的诱惑太大了,女孩们并不知道看起来轻易的人生被命运暗中标注了什么样的代价。肯轻而易举地把“芭比乐园”颠覆成“肯的王国”,“古怪芭比”大叫:“这简直就像白人把天花带到美洲,原住民可没有抗体啊!”这个酸涩的“玩笑”,何不是暗暗地呼应着波伏娃振聋发聩的名言:“女人的不幸在于她受到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,她被告知但凡听之任之地滑落人生,就会抵达极乐天堂;当她发现海市蜃楼的欺骗时,为时已晚,她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。”这里面涉及到很多道德、法律层面的问题。比如这些孩子都是未成年人,即便是打假拳也难免会受伤,人身权益如何保障?他们从小就学会打假拳赚钱,这是不是从骨子里就浸染了一些关于欺诈、暴力的不良因素,如果教练是个像本片中负责任的好人,那么也许今后会走上正轨;如果遇人不淑呢?他们会不会成为违法犯罪的隐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