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学礼:我们今天在这里对谈,你们架着话筒和我聊天,这是一种权力的不对等吗?(笑)你很敏锐地意识到这个问题。很多人不在意这个问题,ta会觉得我在做我的事情,在做我的研究,在做我的记录,ta没有想过实际上存在着一种不对等的关系。很多民族志电影的制作者把自己称为所谓的“电影导演”,我觉得他们实际上并没有太理解摄像机前的人是如何与ta在一起完成了电影的合作过程。朝歌的森林全是棚内搭景,在青岛影视基地的一万米摄影棚里搭起整个森林。在当时,这已是中国最大的摄影棚了,我们拍骑马戏,马在里面全速奔跑也只能跑8秒。拍姬发骑马极速狂奔,就得在棚里搭一个很长的森林。